保持微笑，拎出一件最贵的：“这件可以吗？”
桑柔：“可以。”
杯弓蛇影的小姐姐微微一笑，问：“您这次，确定不再改主意了，是吗？”
桑柔：“……”伤害性不大，侮辱性极强。
“不、改、了。”
“那我给您下单。”
“噗。”
桑念的笑声，让微笑表情险些崩塌的导购小姐姐停下脚步。
所有的镜头都对准桑念。
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扣在她头上，显得脸愈发小。
黑白分明的猫儿眼闪又亮。
“活久见，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打包好了，你穿不了，之前怎么不说？桑柔，你故意给大家增加工作量，这很有趣？”
“！”
桑念说了所有人不敢说的话。
直播间观众直呼：“怼得好！怼的棒！怼的呱呱叫！”
桑柔又气又嫉妒，鄙视道：“姐姐，你和姜影帝什么关系？花的他的钱装大款，却来指责我？”
“我是在花姜影帝的钱。”
桑柔正要展开猛烈进攻，桑念突然掏出手机，对准桑柔：“我片酬不高，这么大一笔巨款，我确实支付不起，刚才给姜影帝打了欠条，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快把钱还给他。”
欠条，是桑念非要打的。
姜遇城很郁闷。
以前，他买什么，她都会开心收下。
离婚后，她与他越来越见外，每一笔钱，都分得清清楚楚。
桑念冷冷看着桑柔，语气很硬：“大家都是打工人，晚上十点钟还在上班，很不容易！你故意耍他们玩有意思吗？不会良心不安吗？”
桑柔被逼无奈，咬着牙，说道：“我会支付这些钱的！我出去打个电话！”
桑柔在电话薄里翻了一圈。
上流社会圈里那些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做一辈子好姐妹的人，在桑家落难后，全都给她拉黑了！
桑柔的生活只有两个圈子，除了上流社会圈，便只有娱乐圈。
可她之前总嫌弃娱乐圈里的大多数人出身低贱，不配做她朋友，平时很少与他们打交道。
思来想去，只好摁下姚安琪的手机号码。
“嘟”的一声吼，对方提示：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桑柔崩溃了。
她竟然连一个可以借钱的朋友都没有。
咬咬牙，将目光投向姜遇城。
“他肯借给桑念那个月收入还没破万的小糊咖一千五百万买衣服，也一定会借给我吧？毕竟，以我的赚钱能力，他应该不会怀疑我还不起他钱。”
“更何况，在镜头面前，一个男人怎么会舍得拒绝一位漂亮女孩？”
桑柔打定主意。
娇声问：“姜影帝，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，你能不能帮我付款，等我回海城，一定第一时间还你钱。”
姜遇城正关注桑念，听闻，掀了掀眼皮。
薄凉的眼眸射向桑柔，干脆利落道：“不借。”
桑柔：？？？
她的情绪几乎稳不住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姜遇城冷若冰霜，甚至有些烦：“不借！”
桑柔：“呜。”
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，可怜兮兮的，试图唤醒姜遇城的温柔。
桑念心里突然有些烦躁。